大外新篇小语原创小说系列:青衫隐隐

  一.奈何青梅成陌路

  我是青衫隐,魔王的独女,但我从未见过父王。

  听母后说,在我出生前,仙界和魔界为争夺青龙之魄而开战,魔界大败,父王战死,那时,母亲肚里还怀着我。

  魔族退回魔界后,倚靠着魔界屏障,仙界也不敢贸然进攻,双方就这样僵持着。

  不久后,我出生,母亲把我拉扯大。

  母亲告诉我,她永远也不能原谅那些杀死父王的仙人们。每每说起,眼睛里充满着仇恨。

  我可以理解。因为我和母亲一样,同样痛恨着那些杀死父王的人。

  但母亲对我真的很好。作为魔族的公主,在外人面前我知书达理,举止端庄,但在母亲面前,我毫不掩饰自己的小女儿姿态:撒娇调皮,这才是真的我。

  另一个让我毫不掩饰的人,是饮魂侯。

  听母后说,饮魂侯的父母皆是魔族的大将,和父王一起在那场仙魔之战中战死,只留下他一个人。母后认他做义子,从此锦衣玉食,饮魂侯也不懈怠,十分用功,他无论书画还是骑射,样样都恨精通,和他比起来,我显得不学无术。

  他很关心照顾我。

  用人间的话来说,这叫:青梅竹马,两小无猜。

  我曾经问过饮魂侯:“饮魂侯哥哥,你将来会娶我吗?”

  “娶你做什么?”“就像父王和母后一样,一辈子都在一起。”

  “好。”饮魂侯重重地点了点头。

  母后说他有点愣,我觉得和他在一起很踏实。

  有一次我们外出踏青,我扭伤了脚,他背起我翻了几座山去找大夫,他大汗淋漓。

  其实我们的马就在旁边。

  我没有提醒他,我觉得他的肩膀很宽,很温暖。

  这份温暖,一直持续了十八年。那时,我十八岁,饮魂侯二十岁。

  而这份温暖被打破的时候,正是我最温暖的时候。

  那天,我们成亲。出嫁时,母后送我离开皇宫,皇宫内锣鼓喧天,炮声齐鸣,一片欢歌笑语。

  谁也没曾想,刚刚出门,却发现里三层外三层的兵!

  皇宫被包围,兵变者正是饮魂侯!

  母后和反抗的文武重臣都被逮捕了。

  饮魂侯却对我说:“在我没有改变主意要杀你之前,你走吧。”

  说完。他扬长而去,并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。和以前一样,他话很少,骑马的背影在血红夕阳的映照下,刺得人眼睛疼。

  我被士兵轰出了京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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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二.活着、为了那些爱自己和自己所爱的人

  饮魂侯似乎后悔放走我了。

  我被轰出京城后,在京城附近流浪。

  不久,我看到告示牌上有画着我头像的公告——饮魂侯在通缉我,赏银五千两。

  呵呵,我还真是值钱。

  我不知道该去哪里,只是想走的越远越好,我并不是想逃避,只是我实在不愿看到这里的一花一草一木,曾经最幸福的回忆如今却是最刺痛心扉的伤痕。

  我想过要去自杀。

  哪怕是死,也要美美的死吧。

  我来到万寿山,这里是魔界和人界接壤的地方,风景绮丽。

  站在万寿山巅,眼泪簌簌得落下,嘴角却还是上扬微微笑着:飞的感觉应该很好吧。我想。

  “小……妮子!你…干…哈…咧!!!”身后传来男性的声音,由远及近。

  拜托我能听得见好不好?用得着拉这么长的声音吗?

  紧接着一双黏糊糊的手搂在我的腰上,险些把我推了下去。我似乎能感觉到他几天甚至几年没洗的手。我的天……

  我一个趔趄,本能让我由不得的转过身来朝着那人脸上甩了一个响亮的耳光。

  那人并不生气,一个劲地开导我:“我估摸捏……妮子你也还不到二十岁了哇,咋的就想死求了捏?”“妮子,莫不是那个挂皮欺负你咧?”“姑娘,你是不是毛有钱回家里去咧?”

  我只听清楚他说的一句话,这句话把我说哭了。

  他说:“妮子,你是不是毛有家咧?”

  是啊,我没有家

  我忍不住扑到他的怀里,放声大哭起来。

  他很识相,一动不动,任由我哭了一个时辰。

  我哭够了,跳到一边,问他:“你是谁?来这里干嘛?”

  他急忙回答:“呀呀呀,我在这山坡上耍咧,要不是我,你不是到死求了。别人都叫我风月,妮子你要是不嫌弃,就叫我风月哥哥吧么。”

  风月哥哥?他脸皮很厚,说完这话竟然脸不红气不喘。

  我没搭理他。

  他并不罢休:“要不,叫我风月弟弟哇?可是我听人说妮子们不想男银们比她们老,还是你想叫我风月叔叔了?要不风月大爷哇?”

  我拿起身边的枯树枝朝他抡去,他也不躲,头破血流。

  “你怎么不躲?”

  “我觉得让妮子打一下,妮子就高兴咧。”

  “实话呢?”

  “我以为枯树枝打上毛事咧,不想在脑门上开了个口子,妮子你力气不小咧!”

  我笑出声来。他看到我笑,竟然手足无措。

  他说自己是方寸山弟子,师傅让他下山历练,他觉得这里不错,索性在山下建了个茅草屋。有时候,他会上山采点草药,或者无聊上山玩玩,他邀请我去他的茅草屋居住,声称自己只要一天就能再建一个房子,不用担心他。我没有去处,答应了他。

  我给他讲了我的故事,没有什么目的,只是单纯的想说出来,好像这样就能轻松一点。

  “还有那么挂皮的人咧?”他怒发冲冠,一剑把茅草屋撂倒了。

  后来有一天他面色凝重的说要帮助我报仇。

  我劝他大可不必淌这趟混水。

  他看起来很无奈,一脸死相,耸耸肩对我说:“我也不想哇,问题是我们修道之人,最怕就是心魔,这件事我既然知道了,不处理,以后我也修不成正果。”

  “可是我不想报仇。”

  “那你娘了?她说不定死了,说不定还让关着。你还能为了自己一个人活着了?”

  他臭屁哄哄的告诉我,有些事情一定要做,为了那些爱自己的人,和自己所爱的人。

  结果,我被他说服了。

  没想到他武功很好。我才知道原来他是方寸山大弟子。已经过了九九天劫的前八十劫,此番出来是要过最后一劫。

  “据说最后一劫是情劫,很少有人能过了这劫捏,不过我也不怕,过不了死求了算咧,反正下辈子还能再过。”说这话的时候,他挠着头,笑的像个二百五,眼睛盯着我,看的我直发毛。

  他倒是很想的开,我扭过头去,看向家的方向,心想:母后,我来救你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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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编辑:大麦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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